妇人有些将信将疑。
毕竟就连江正怀这般医术高明的老太医,都束手无策。
即便陈争懂医术,也只是一个刚出茅芦的年轻人罢了。
赵海祥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讶。
他终于想起这熟悉面孔的身份了。
正是前几天赵海棠给他送过去的画象。
那画象中的人,正是陈争!
陈争并未理会几人,而是径直来到江正怀面前。
“人已经活了,现在你应该帮我抓药了吧?”
“顺便再帮我煮一下。”
听闻,完全被陈争震惊的江正怀,这才缓过神来。
“有我这就去给你弄!”
说罢,他这加快脚步地朝着后面走去,不一会的功夫回,就按照陈争的要求,将草药拿了过来。
“你过来把药给我煮了!”
江正怀吩咐一旁的继承恩。
继承恩也全然没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他还以为真是陈争给救过来的。
可仔细想,似乎有些不合理。
认为陈争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让他蒙对了。
可他好不容易才成为这“江南神医”江正怀的弟子,他的吩咐还不敢不从。
只好满脸不情愿地接了过来,去后方老老实实的煮药。
在主要这段时间,陈争也没闲着。
他抱起黄灵儿,在众人的目光下,将她抬到了一处床位,随后掀起来她的裙摆,露出那鼓起来的肚子。
随后运用银针,缓解她身上的病状。
银针落下以后,黄灵儿那皱着的眉头,这才缓缓舒展开来。
“公子,可否老夫能帮上忙的?”
病床前,江正怀脸上堆满笑意,走过来查看。
刚才陈争那一阵,让江正怀实在是震惊不已。
只有从医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绝对不只是巧合,也不是瞎蒙出来的。
要知道,人身上的穴位极多,甚至像天上的星星。
而这么多密密麻麻的穴位,这正是人们无法全部知道的用处。
就算知道用处,也无法精妙地去找到穴位。
甚至连穴位的深度都及有讲究。
不等对方回答,他便将手放在了黄灵儿的骼膊上,查看对方的脉搏。
算盘没注意到,黄灵儿肚子上细小的银针。
不一会,他就清楚对方所得之病,不禁叹了一口气。
“这小孩子显然是吃了很多苦啊。”
“你刚才给出的药方,确实是一个好药,算是对症下药。”
“可即便这样,这孩子以后也难免落下病根,这一辈子都可能时不时的胃疼,甚至享受不了刺激食物。”
江正怀叹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惋惜。
不等他接着说下去,他眼睛一撇,突然看见黄灵儿肚子上的一群银针。
见此一幕,他瞬间瞪大双眼,瞳孔震惊的直颤!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针法!
“鬼门鬼门十三针!”
江正怀眼中满脸的惊愕,身体都不自觉的开始发抖。
听闻,陈争有些一愣,随后淡然开口:“呦,可以啊。”
“你竟然还见识到这种针法?”
江正怀声音颤斗,激动的眼中蒙了一层泪雾。
“真的!竟然是真的!”
“竟然真的是鬼门十三针!”
“能医死人,肉白骨的神针!”
“我江正怀有生之年,竟然还能亲眼所见这种针法!”
见识到针法以后,他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是多么的好笑,竟然还分析病情?
这不就是相当于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吗。
听着江正怀的话,上官若言也不禁感到惊讶。
“鬼门十三针竟然这么厉害?”
她目光看向陈争,满是崇拜。
陈争却并未回答。
医死人,肉白骨,只不过是古人传的比较神而已,但确实有些非常了强大的贡献。
这针法还是在刚上大学的时候,被一个老中医所教。
此人是教授级别的中医,也是陈争大学时候的启蒙教师。
甚至把陈争当成自己亲传弟子所培养。
将这针法一共十三式,全部教给陈争。
听见这面传来的动静,门外的赵海祥也忍不住凑前去听,却被一旁的妇人安抚。
“听话,你这刚好,还不能乱动。”
赵海祥这才叹了一口气,躺回病床之上。
“你说,前段时间我大哥还告诉我,千万不要卖药材给陈争。”
“咱们赵家处处针对人家,现如今他不仅不计恩仇,还救了我一条性命!”
“真是惭愧啊!”
赵海祥虚弱地咳了咳,感觉到羞愧和自责。
那妇人满脸心疼地安抚。
“那也不怪你,是你大哥的错。”
“你说人家陈世子大老远从大衡赶了过来,他这不待客就罢了,还在搞什么幺蛾子,什么赌约”
“他还真以为他赵家在江南真是霸主了?不就是仗着四妹的丈夫是皇子,就以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
“若是真给这陈争惹急了,陈国公还能放过他?”
赵海祥叹了一口气,无奈的道:“再也么说,他也是我亲大哥啊,毕竟血浓于水。”
听闻,妇人更加的委屈。
“你天天血浓于水,就你最重感情。”
“你看你那个大哥,我都不想说他,他怎么丝毫不注重你们兄弟情义?”
“就拿你四弟赵德海来说。”
“赵家原本四人各占四分之一的权利,而你这个大哥,为了成为赵家绝对的话事人,不惜设计诬陷赵德海,最后让他身败名裂,被迫逃荒京城。然后他就坐享其成,将这所有财产都夺到他的门下。”
“就这样一个铁血心肠的人,我还不能骂了吗?”
“不仅如此,你这个大哥脸皮还是出奇的厚。”
“这般的害赵德海,还有脸让人家教他琉璃的制作方法。”
“简直是可耻!”
“所有劳累的生意,都是你来做,他只等着收钱,我一想就来气。”
“你看你的身子,都被折腾成什么样了!”
说着说着,越来越委屈。
不争气的眼泪,从妇人的眼角滑落。
“行了,在这里吵什么啊。”
“别哭了。”
“等会陈世子出来以后,要注意影响,一定不要丢失掉礼节。”
赵海祥帮忙擦着妇人眼角的泪水。
“有点意思。”
陈争嘴角微微一笑。
屋外的争吵,被陈争听得一清二楚。
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一段过往。
这么一看,这赵海棠貌似很不受欢迎,引起了众怒。
而且这赵海祥看着很是重情重义,也很本分。
即便得知自己是陈争也并未离开。
甚至以后接手赵家以后,他还愁着自己没时间打理。
若是在京城的话,他还可以两边跑。
可江南和京城,路程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路程就要几个小时,实在是不现实。
这样一来,似乎还可以跟他合作。
而且刚才还无意间的救了他一命。
“得来全不费工夫。”
“徒儿,为师这次帮你报一下当年的算计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