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淡闻言眉头微蹙，将茶盏放下时发出轻微的磕碰声：\"以你的意思，当今属意六殿下？可我怎么听说，五殿下最得圣心？他不是皇上钦点入国子监读书的吗？

江挽澜唇角微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不是得圣心，是得群臣心。当今嫡子早亡，按着无嫡立长，应该轮到大殿下，可大殿下出身过于寒微。和嫔娘娘当年不过是御花园的洒扫宫女，宫外没有一点势力。若大殿下继承大统，必然困难重重。

不知何时屋外落起雨来，雨声渐大，江挽澜的声音也随之放高一些：\"宫中年长一些的嫔妃大都失了皇子。为剩大皇子的生母和嫔，她可是处处低调，加上皇上对大皇子的态度，倒没人特意为难她。康妃失了二皇子后一直吃斋念佛，连宫宴都甚少出席。在锦妃以前，宫中只有端惠贵妃跋扈，可她是在失了儿子后才开始跋扈的，皇上多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计较。

林淡若有所思地点头，突然想起一事：\"对了，还有一事要请教你，若是封一个妃位的人，凤藻宫尚书代表什么？问题困扰他多时。

江挽澜虽察觉他的回避，但也不点破：\"自然有。三公主如今也有五岁了吧，怎么了？

雨势渐小，林淡走到书案前，手指轻抚案上的砚台：\"只是我尚不知，入学的陪侍是由圣上统一选，还是\"

林淡回神，看着眼前聪慧的未婚妻，不禁露出温和的笑容：\"多谢解惑。只是如今名份已定，再叫林大人好像显得有些生疏。

江挽澜微微一笑问道：“那你可有乳名？”

林淡想到大哥日日管他叫二淡，果断表示：“没有。”然后林淡也苦恼起来，他没到弱冠，还未有字，总不能让江挽澜叫他林兄吧，好像更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