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een是谁?”
“别藏着啊。”
江榭两根手指夹着牌,干脆利落的按到桌面。
他微微抬首,似笑非笑地看向左临,倒想知道对方大费周章做什么。
左临眉毛一动,似乎有些意外。
面上端着沉稳淡漠,微微扯动嘴角:“jack忠诚于queen,queen的目光总是高高落下。”
“不如就让queen坐在jack的腿上,隔着拇指亲吻他,很有意思不是吗?”
话音落下。
众人的目光齐齐看向江榭,落在他那薄淡完美的嘴唇。
悄悄地。
有人滚了下喉咙。
江榭双手环臂,靠在沙发背看着对方。男人的衬衫整理得一丝不苟,神色冷淡自若,一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模样。
“我不同意!”
“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旁边一左一右的祁霍和谢秋白沉下脸,眼底中的怒火仿佛下一秒就要喷发。
唐楼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个兄弟同时出声拒绝,发现好玩的地方,嘴角上扬的弧度愈来愈大。
有趣,实在太有趣了。
唐楼高高扬起眉,眼里闪过狭促的笑:“游戏开始就提醒过,我们不能玩不起吧?”
“再说了,”他轻轻瞥向江榭,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补充:“不过是隔着手指,又没有直接亲上。”
贺杵低头若有所思。
他虽然不知道谢秋白怎么会对祁霍的室友感兴趣,但这不就意味着谢秋白放在tsuki的关注少了?
况且,上次抹黑那笔帐他还记着呢。
想清楚的贺杵对唐楼使一个眼神,秒跟道:
“现在才第二局,你们这么光明正大地坦护,不太合适吧?”
很快,不少看乐子的人也吹着口哨,隐隐期待看到江榭做动作时是不是还会如此冷淡。
“对啊,不合适。”
“j是谁?”
“j这个时候不出来维护q吗?”
左驰苦恼皱眉,将手中的牌翻开,碧蓝色的眼睛充满无奈:“哥,我是j,你可坑惨我了。”
随后转过头对江榭露出一个笑,“希望小榭哥哥不要嫌弃我。”
江榭微眯着眼睛,指节搭在小臂。
对面样貌完全相同的男人,一个热情开朗,一个沉稳淡漠。
原来大费周章只是为了这个。
他垂下眼皮,对桌面那张queen冷笑:“可以。”
左驰站起身,推开坐在旁边的谢秋白,低头笑道:“我也可以,毕竟只是一个游戏不是吗?”
谢秋白眼神冰冷,指节被攥紧发白。他转头看向游离在外的左临,对方似乎说完任务后就毫无兴趣。
“坐吧,小榭哥哥。”
左驰歪着头拍腿,浅金色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摆动,眼神暧昧深情。
江榭顶着众人的目光站起身,就象左临说得那样居高临下地俯视骑士。
灯光打在江榭的脸上,衬的他愈发英俊迷人。
仰视着的左驰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凌厉的下巴,颀长的脖子。视线先是停在唇,再慢慢落到窄劲的腰,绕着那个地方稍下露出一个笑。
很适合搭手。
左驰瞳孔兴奋隐隐震颤,那双碧蓝的眼骤然变得幽深浓绿。
轻声道:“queen……”
他开始期待江榭会露出什么的表情,坐下时腰线会不会绷得很紧,藏在眼镜后面的眼睛是不是充满厌恶。
不过可惜看不到……
左驰回想起惊鸿一瞥的眼睛,手指动了下。
“江榭坐上去坐上去。”
“不敢啊?”
“别把我们左大少弄兴奋了哈哈哈哈”
周围的人嘴上喊着,全都直起身微微分开腿,似乎江榭要坐的地方是自己身上。
江榭俯身,冷淡地垂下视线,拇指用力的摁下。
他转过头,对质问的大少爷勾起嘴角:“不过是一个游戏而已,为什么不敢?”
“嘶——”
左驰的嘴角泄出一丝冷气。
下唇磕到牙齿磨出细小的伤口,铁锈味的血争先恐后从那道缝隙溢出,染红了指腹。
多出来的血淌过下巴,留下蜿蜒的痕迹,砸在江榭的衣角。
晕开一小片血花。
坐在对面的左临眼皮颤了颤,嘴唇的钝痛刺激着他神经,大腿被无形的空气下压,浑身绷得很紧。
他换了个姿势,冷淡看着一切。手虚虚搭在大腿上,似乎是在掐上什么。面无表情地感受弟弟那边传来的兴奋。
这简直比极限运动带来的感觉还要顶。
实在是太刺激了。
忽地,左临猛地睁开眼。
他皱着眉低下头。
难耐地抿紧嘴角——
他……。
隔着桌子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左驰瞪大眼睛,自然感受到哥哥的反应。
下意识看过去。
他哥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嘴脸。
“呵。”
左驰嗤笑出声,放松身体靠在沙发背,动了动腿,微微扬起头看向江榭。
无奈摊开手:“不是我,你信吗?”
江榭屈膝抬腿,踩在中间的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抬起那根沾满血迹的拇指,像公章一样在左驰的下颌盖上血印。
鲜红的血迹顺着指根淌,流过手腕,在小臂上拖出长长的痕迹。衬得那双修长的手更加白淅,催生出难以言说的色气。
左驰眼底骤然变暗,喉结悄悄滚动,眼珠子缓缓转动。
他在所有人面前像物品被江榭打上标签。
围观的众人安静一瞬,随后迸发出惊呼。
“靠,更魅了。”
坐在左临旁边的大少爷低骂出声,眼睛一转不转地死死盯着。
听到惊呼声的左临睁开眼,恰好看到江榭低头将嘴唇印在指背,伪装成冷淡的神色出现一丝裂隙。
红色的血迹被舌尖很轻地卷走。
江榭冷淡地垂眼,干净的手指再次抵住。他垂下头颅,偏薄偏淡的唇凑近,冷淡地贴在拇指。
高挺的鼻梁相触即分。
“可以了吗?”
左临交叠着腿,浑身紧绷得难受,灯光落下的阴影遮住他碧眼的情绪。
“可以。”
左临手指微微一动,抚上自己的嘴唇。
无形的疼痛,残留的馀温第一次让他产生前所未有的迷恋和渴望。
可惜伤口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