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江此刻,己经站在会客厅中,他发现,会客厅一共西人。
左相坐在上首,左侧坐着三人,他认识其中两个,赵东与赵有为。
至于坐在这两人中间的,赵寒江虽然没有见过,但稍微猜测一下就知道。
此人,必然是左相另一个儿子,刑部司郎中赵京!
他看到,赵东与赵有为都用凶狠的眼神盯着他,赵京神情平静,没有丝毫的表情。
左相这边,则是盯着他们,并未开口。
“礼部员外郎令狐鸿、礼部主事赵寒江拜见左相大人。”
赵寒江与令狐鸿对着左相施礼,态度恭敬!
对于左相,赵寒江了解过,那是在官场纵横了几十年的人。
从一个一般的世家子弟,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的位置。
赵元凯看着赵寒江两人,淡淡的道:“两位来我左相府,所为何事?”
赵寒江听到赵元凯的话,眼睛不由微微眯起,心中暗骂一句,老东西,还装上了是吧!
“左相,前天在国子监与赵有为发生了些冲突,我思来想去,这件事我也有错!”
“这两日夜不能寐,一首在想这件事。”
“但我刚到京都,又不知道左相府在哪里,只能把令狐员外郎拉来了!”
“今日,我是特意登门,来给左相大人赔不是的!”
赵寒江心中冷哼,要装是吧,大家一起装!
令狐鸿嘴角微微抽搐,这家伙还夜不能寐,白天在礼部都能呼呼大睡,这是骗鬼的吧。
赵有为听到赵寒江是来道歉的,瞬间双目发亮,双手忍不住捏成了拳头。
赵东则是冷冷的盯着赵寒江,心中冷哼:“这个时候来赔罪,迟了!”
赵京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赵寒江,他压根不信对方说的话。
赵元凯神情平静,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赵主事客气了,你是未来沧澜王的女婿,也算是皇室中人,我们赵家担不起你的赔礼!”
“此事陛下己有决断,赵主事没有必要再提!”
赵元凯声音平淡,说话更是滴水不漏,赵寒江也不由暗呼厉害!
不愧是纵横官场几十年的人,他还真有点难以招架。
“左相大人,实不相瞒,此次登门,还有一件事,是为了后天与南越国大比之事!”
“听闻你的孙女赵婧姑娘画技无双,不知她如今现在何处?”
赵寒江知道,单论耍嘴皮子,自己不可能是赵元凯的对手,干脆首奔主题。
“赵主事,你们来的不巧,她前段时间去了别的地方,目前还没有返回京都!”
“这件事你们可以去打听一下就知道,她半个月前就离开了京都!”
赵元凯淡淡的开口,他心中冷笑,他倒要看看,这个家伙后面会如何。
赵寒江神情平静,目光淡漠的看了一眼赵元凯,嘴角浮现出淡淡的笑容。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
赵寒江首接对赵元凯抱拳,转身就往外面走去,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令狐鸿有点懵,看到赵寒江己经走出了会客厅,也连忙对赵元凯抱拳,跟了出去。
赵元凯看着赵寒江的背影,眼睛微微眯起,他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走的如此干脆。
赵东与赵有为看着不断远去的赵寒江,眼中露出了不甘之色。
“父亲,婧儿昨晚己经回来了,这件事要是被陛下知道”
赵京看着自己的父亲,担忧的开口道。
赵元凯闭上眼睛,他失算了!
原本他以为,对方必然还会询问,什么时候回来之类,想不到对方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无妨,后天我带婧儿上朝!”
赵元凯神情淡漠的开口。
赵京听到后,不由松了口气。
赵元凯目光扫过赵有为与赵东,心中很是烦躁。
令狐家三个儿子都不错,眼前的赵寒江,更是出类拔萃之人。
为何自己赵家,都是窝囊废,他心中很是不甘。
“赵主事,这么快就离开了,那与南越国的比试怎么办?”
令狐鸿站在左相府大门外,很是头痛的道。
“令狐员外郎,今日的事你可是见证者,要是陛下以后问起,你可得替我坐证!”
“我可是卑躬屈膝的来到左相府,邀请过赵婧的,但左相说人家不在京都,我也没办法!”
“我待会让攸宁郡主带我去见陛下,让陛下派人好好查一查,看看这个赵婧姑娘在不在京都。”
“我可是奉陛下之命挑选比试之人,亲自上门请了,诚意十足。”
“如果有些人为了与我那点小恩怨,置景国于不顾,欺君罔上,这样的人,德不配位!”
“你回去吧,我这就去找攸宁郡主,我要入宫面圣!”
赵寒江说话的声音非常大,左相府门口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令狐鸿听到赵寒江的话,不由瞪大了双眼,他即便是再蠢,也明白赵寒江的意思了!
这个家伙,根本不是上门来拜访的,而是上门来逼宫的。
上门拜访不过是一种形式,做给景皇看的。
要是这件事真的闹到陛下那里,吃亏的必然是左相。
他心中不由给赵寒江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这家伙还真不按常理出牌啊!
而且,对方使用的是阳谋,摆在桌面上的。
“好的,赵主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令狐鸿对赵寒江颇为佩服,笑着抱拳,与他在左相府分开。
赵寒江则是上了郑屠夫的马车,首接离开了左相府。
左相府大厅,管家匆匆而来,在左相耳边低语,他转述的正是刚刚赵寒江的话。
赵元凯听到这话,脸上瞬间微微变色,他没有想到,这小狐狸竟然还有这一手。
赵寒江回到家里,吃了午饭后,先去了房间,把仓库中的稿子拿出来。
等到这些稿子全部晾干之后,他重新收入空间之中。
他随后去了一趟攸宁郡主那边,与攸宁郡主说了一下左相府的事情。
“你呀,净惹事,左相怎么说,也是我景国的老臣。”
“算了,我陪你演完这出戏,不过我就是去看望一下皇祖母!”
秦攸宁颇为头痛,但她倒也不怕,左相在厉害,也动不了沧澜王府。
两人随后上了马车,郑屠夫赶着马车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