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乌是个性子急的
听到秘籍有可能存放的位置后,当即就悄悄的摸了出去。
这种时候,自己父亲已经去了锦衣卫,是最佳的时间,不然等自己父亲回来,那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呢。
而另一边。
等牛乌离开后。
刚刚的那名下人,却趁着周围没人,从府邸的后门摸了出去。
“大人,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过了,这钱?”
“放心。”
一身夜行衣的装扮,脸上带着面罩。
在说了一声后,直接从怀里抽出了十张一百两的银票。
“跟着镇抚使大人做事,好处少不了你的。”
“是是是!小的一定不会让大人失望的。”
满眼放光的看着眼前的这些银票。
虽然知道,对方让自己这么做,百分之百是要坑牛乌的,万一被自家老爷知道了,自己不死都得脱层皮。
但,这可是一千两啊。
有了这一千两,自己去哪不行,一定要在皇城里面待着吗?随便找个小镇,买个宅子,再买几个丫鬟下人,当个土财主不香吗?
见对方一副贪婪又兴奋的样子。
叶天一点都不意外。
只是语气微微低沉着说道。
“这件事情,镇抚使大人不希望有任何人知道,明白吗?”
在说到镇抚使三个字的时候,叶天特意加重了语气。
“明白!明白!”
镇抚使?自家老爷就是镇抚使,不过是北镇抚使,但自家老爷肯定是不会故意坑儿子吧,所以就只有南镇抚使了。
心里一凝。
连忙说道。
“请大人放心,小的一定守口如瓶,绝不透露出去半分。”
“恩!”
微微点了点头,表情满意。
守口如瓶?
你要真是这样的人,我也就不找你了。
看着对方小心翼翼离开的背影,叶天微微一笑,拉下了脸上用来遮挡的面罩。
正好。
这段时间不管是南镇抚使,还是北镇抚使,都没有要离开皇城的打算。
既然如此,那就给他们找点事情做做吧。
直接杀人是最简单的手段。
叶天想要的,可不仅仅是杀人,还要诛心,若是就这么死了,那对于北镇抚使而言,岂不是太痛快了?
“不过,在此之前,还需要再做点什么才行。”
叶天可不会觉得。
那个北镇抚使的儿子,在看到被自己改编过的功法后,会不顾一切的直接就学。
是个人在看到‘欲练此功,必先自宫’这样的条件时,都会有所尤豫吧。
所以。
必须还要再添一把火才行,正好,牛乌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而这样的人,也最容易被影响了。
,,,
“太好了,终于找到了。”
根据刚刚听到的消息。
牛乌总算是在自己父亲书房的一处角落内,找到了被放在这里的秘籍。
倒是一点都没有怀疑。
这么重要的东西,自己父亲怎么可能会如此简单的摆在书架上。
“就是这个,一定就是这个了。”
看着书面上模糊写着的‘赤血纯阳功’几个大字,牛乌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了。
不会错的。
听那几个义子闲谈的时候,牛乌曾隐约听到过这门功法的名字,只是记得有些不太清楚了,如今看到后,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就是这门功法。
因为激动,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忙不迭的翻看了起来。
果然。
“这”
下一秒,看着第一页书写的,需要自宫才能修炼的条件,牛乌脸上原本喜悦的表情,一下子就凝固住了。
“怎么可能。”
难怪了。
难怪自己父亲一直不让自己修炼,原来是有这样的条件吗?
难怪自己娘都已经去世那么久,可爹都没有要续弦的想法,也是因为这个吗?
只是。
好不容易得到的功法,却不能修炼,这让牛乌很是不甘。
显然,牛乌还是会尤豫的。
和自宫相比,貌似不学这个武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反正自己也还是北镇抚使的儿子,子承父业,这镇抚使的位置,早晚都是属于自己的。
这府邸中的一切,早晚也都会是属于自己的。
根本不需要学这门功法,不是吗?
将秘籍合上。
刚准备重新放回去,然后悄无声息离开的时候。
“踏!踏!踏!”
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
吓的牛乌脸色一白,连忙停下动作,就这么保持姿势,生怕发出一丁点的声响,被外面的人听到。
要是被人知道,自己偷拿武功,再传入到自己父亲的耳中,免不了又是一顿毒打了吧。
“你们说,义父为什么不让少爷修炼赤血纯阳功啊。”
是那几个杂种的声音。
虽然没看到人影,但只是声音,牛乌一下子就意识到。
那正是自己父亲收的几个义子的声音。
“还能是因为什么,当然是要传承香火了。”
别人有其他人回答的声音。
“真是不爽啊,明明只是一个废物而已,咱们见了还要客客气气的,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是个头。”
好啊,我就知道。
这群杂种对我一直都是表里不一的,平日里对我客客气气,果然在背地里骂我是吧。
但没用。
我才是牛家的亲生血脉,你们这群杂种,永远都比不上我。
牛乌心中暗暗的想着。
但下一刻。
“放心,很快了,义父最近已经开始给那个废物挑选女子成婚了,等留下了血脉,那废物也就没用了。”
“?”
这什么意思,牛乌只觉得心头一震,整个人都是嗡嗡的。
“不至于吧,那毕竟也是义父的亲儿子。”
“义父要真在意这个儿子,怎么可能会收我们做义子,直接收徒不就好了吗?”
“这”
有道理啊。
就连牛乌也是这么觉得的。
“而且,这门功法的问题,义父完全可以直接告诉那个废物的,之所以没说,还不是不在意这个废物吗?他存在的唯一作用,不通过就是传承子嗣罢了。”
“那个废物也是天真,真觉得镇抚使的位置,这府邸中的一切,未来会属于他?”
“简直是个笑话,义父不过是随意哄他两句,他也就真相信了,也不好好想想,眼下这世道,实力才是一切,一点修为都没有的废物,凭什么继承镇抚使的位置。”
“哈哈哈哈,说的也是啊,要我们说啊,这镇抚使的位置,合该大哥来做才是。”
“哈哈哈哈。”
随着几声大笑,脚步声渐行渐远。
离开了。
可书房内的牛乌,依旧没有动作,保持原来的姿势,只是脸上的表情,变得愈发阴鸷和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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