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世小姐,蓝色彼岸花不够的话,可以随时找我要,别的不说,蓝色彼岸花管够。”
鸣人临走之前,轻描淡写的丢下一句话,让手撑桌面的珠世彻底愣住。
“蓝色彼岸花管够?”
她抬起手掌心中的蓝色彼岸花,嘴角勾起半嘲讽半复杂的笑容。
“鬼舞迁无惨,这大概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你苦苦查找千年而不得果的蓝色彼岸花,别人能够轻松找到。”
珠世吐出一口浊气,望向窗口。
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去,只剩下被晚风吹拂的窗帘。
仿佛刚才经历的一切,跟做梦一样。
千年来,珠世时时刻刻的提心吊胆的躲避追杀,同时又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除掉鬼舞迁无惨毒死他!
和鬼杀队杀死他!
太多的计划,但都难以实现。
所以珠世隐忍了千年。
没想到,就在今晚,她的敌人,她的仇恨,突然被别人解决了。
痛快的同时,珠世仍然觉得有点不真实。
“鸣人阁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
“但不管如何,他杀死了鬼舞迁无惨,便是我的恩人,这个药剂,我必须全力以赴的完成。”
珠世握紧手中的地下城组队徽章,暗下决心,一定要完成鸣人的嘱托。
鬼杀队总部。
产屋敷耀哉坐在观景回廊,面对枯水庭院,安静等待着什么。
白天聚集的众柱们,因为各自的任务,大多已经离去了,只剩下养伤的风柱不死川实弥,以及暂时休息的花柱蝴蝶香奈惠。
“耀哉,夜深太凉了,我们回屋休息吧?
,
产屋敷耀哉的妻子产屋敷天音为他披上一件黑色羽织,在耳畔轻声说道。
“再等等。”
产屋敷耀哉一只手拍了拍妻子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素手,然后望向漆黑如墨的夜空。
那个白天里惊鸿一现的鸣柱,还会回来吗?
听他的口气,打算一个人消灭十二鬼月和鬼王鬼舞过无惨。
这样的壮举,真的能够做到吗?
恐怕家族古籍记载的那位战国时期的最强剑士,开创呼吸法的传说人物,也无法一个人单挑这么多鬼。
先不说鬼舞迁无惨,单是十二鬼月,都有着斩杀柱的战绩。
产屋敷耀哉穷尽自己的智慧,也无法想象如何独自杀死它们。
“呵呵,那个狂妄自大的黄毛小子,他肯定已经死在了鬼的巢穴里!”
浑身缠绕着白色绷带的不死川实弥哼声道。
旁边有个给他换药的鬼杀队医疗队员,生气的敲了敲不死川实弥的脑袋,责怪道:“风柱大人,请不要乱动!”
“臭丫头,你在打谁的脑袋!”
不死川实弥瞪圆双目,眼球充血,狂暴怒吼起来,吓得这名女生两眼泪汪汪。
“不死川实弥,你吓唬我们‘花屋”的医疗队员算什么男子汉,有本事等鸣人阁下回来,在他面前逞凶啊。”
蝴蝶香奈惠把女生护在身后,一改往日的温柔,俏脸写满认真和生气。
“呵呵,他有本事活着回来,我还有笔帐要跟他算呢!”
“到时候-我让他品尝一下老子的呼吸法奥义一一【韦驮天台风】!”
“是吗?”
一道淡漠的声音,毫无征兆的在不死川实弥身后响起。
不死川实弥惊悚,头皮发麻,手掌压住日轮刀,连忙从旁边跳开,额头流淌一行冷汗。
“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的,我竟然一点没有察觉到。”
只见鸣人根本没有搭理不死川实弥,而是走向产屋敷耀哉。
“鸣人阁下!你回来啦!”
蝴蝶香奈惠目色惊喜,声音温柔的问道:“您没受伤吧?”
“恩,没有。”
“仅凭无限城的几个鬼,还伤不到我。”
鸣人对花柱点头示意。
产屋敷耀哉拉了拉肩头的羽织,嘴角浮现温和的微笑:“听鸣人阁下的意思莫非是大获全胜?”
他没有象其他柱一样喊产屋敷耀哉“主公大人”,直接回答道:“鬼舞迁无惨和十二鬼月,已经尽数被我灭尽。”
“鬼的巢穴一一无限城,也被我捣毁,彻底坍塌。”
产屋敷耀哉放在大腿上的双手,瞬间紧拳头,十指死死握住裤子,平静而挣狞的脸庞,第一次浮现剧烈波动。
他大口喘气,激动又志志的问道:“鸣人阁下,此话当真?”
“自然。”
“哼,你说灭尽恶鬼,就灭尽恶鬼了?我还说鬼舞迁无惨是我杀——”
不死川实弥还准备嘴贱,被鸣人一道冰冷充满杀意的目光一扫,顿时剩下的话语卡在喉咙里,
怎么也吐不出来。
“如果不信,我不介意送你去见鬼舞过无惨然后问个明白。”
“不—不必了—”
不死川实弥避开鸣人的蔚蓝眼眸,撇头咕嘧一句。
产屋敷耀哉没有怀疑鸣人,激动的站起来,迎向鸣人。
“鸣柱阁下,你是我产屋敷一族的恩人,也是我们鬼杀队的恩人!”
“咳咳咳!!”
“耀哉”
产屋敷天音担忧的上前扶产屋敷耀哉,但被产屋敷耀哉摆手拒绝。
“鸣柱阁下,你想要什么,尽管提出来!”
鸣人开门见山的回答:“很简单,帮我找一个人,或者说——一家人。”
“他们家住在山里,世世代代以卖炭为生,一家之主和长男额头应该有着烧伤一样的伤疤,
嗯,他们其中一人还佩戴着日轮耳饰。”
“山里——”
认真听鸣人说完的产屋敷耀哉,眉头微皱,有点为难的说道:“阁下,这个国家的山可不少啊鸣人脑海闪过一道灵光,补充道:“应该距离前任水柱居住的山不远。”
“如果没记错的话,前任水柱似乎已经战死了,活着的前任水柱——莫非是—·鳞泷先生!”
“鳞泷先生从水柱的位置上退役后,便退居后线,专门为鬼杀队培育人才。”
“现任水柱富冈义勇就是鳞泷先生的学生!”
产屋敷耀哉立即猜到了鸣人口中的前任水柱是谁。
“恩,应该是他。”
鸣人点了点头。
他并不记得鳞泷左近次的名字,只知道这个老头儿脾气古怪,教过富冈义勇和炭治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