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饮溪凭借着自己强大的意志力才勉强没有将这口凤梨酥给一口气喷到寒醉冬的脸上。

“什么！？”

这两个字的声音和震慑力实在是有些大了，寒醉冬稍微往后缩了缩，忍不住闭眼，小小声再次重复了一遍：“我、我想要……娶你。”

兴许是因为鹿饮溪这带着些抗拒的态度，寒醉冬象是想到了什么不太好的猜测，颤颤巍巍睁开眼睛。

“抱歉……我不能和你结道侣契，我还 必须依靠你才能，留在药王谷……”

鹿饮溪深以为然，又吃了一口寒醉冬倾情做出的凤梨酥，在寒醉冬快要急死了的目光中缓慢开口：“那你跟我说说，你有什么优势来娶我？”

“来，满分一百分，六十分算你合格。”

寒醉冬眼眸微亮，象是觉得有门，连忙坐近了一些，小心翼翼把鹿饮溪的手牵起，捂在自己手心里。

“我很有用。”

“我是大乘期大圆满，修为万中无一，基本上没人打得赢我……可以，给你撑腰。”

鹿饮溪点头：“恩，这个按照一般情况，可以获得五十分。”

寒醉冬也跟着点头：“恩、嗯，那……我还差十分？”

鹿饮溪叹气：“但是我的主要阵营在药王谷，你没我活不了，修为这一点对半扣，二十五分。”

寒醉冬憋了好半天，也没憋出来个可以反驳的理由。

“但……我、我还可以。”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神飘忽，悄声开口，“做傀儡给你玩。”

的确已经有一年没再玩过那个令人流连忘返的小木偶人，鹿饮溪酌情加分：“这个也二十五。”

寒醉冬意识到自己的才艺远比自己的修为在鹿饮溪眼里更有价值，试探着开口：“……那我、做饭、唱戏、跳舞？”

“一个五分，恭喜你，你合格了。”鹿饮溪伸手在寒醉冬脸颊两边各自揪了一下，笑道。

随手一碰就会出现痕迹的身体设置一直都在保持，寒醉冬苍白的脸上骤然浮现出两抹怪异的红痕。

他也不恼，只是小声又问了一遍：“……那、我可以向你师父正式提亲吗？我想娶你。”

“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气氛沉默了几秒钟，寒醉冬好象有点想哭了，墨蓝色的眸子里水光潋滟，悄悄捏住鹿饮溪的指尖。

“你若是不愿意，那我入赘……也可以。”

什么。

龙傲天入赘？

鹿饮溪无奈扶额叹息：“……你难道不觉得，我们两个现在应该干的正事是，先把你的蛊毒给治好吗？”

“你得想一下，我们人鬼殊途，你总不可能一直待在鬼域外面吧？”

寒醉冬的头发实在是太长，为了方便今天的各种步骤，被鹿饮溪绑成了熟悉的侧麻花辫形式。

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我……”

一只手捏住鹿饮溪的指尖，另一只手不安搅动着发梢，寒醉冬只是稍一回想那座昏暗、没有蓝天的宫殿，就能感觉到无比恐慌。

这时，鹿饮溪又道：“等到你重新调养好身体，我们可以在鬼域边缘那边盖一栋小房子，慢慢调整。”

“你在鬼域呆，我在外面呆，反正我们之间也就隔着一条界域而已，到时候偶尔我用灵气护住你出来，你给我驱散鬼气，想来短时间也不会有大问题。”

“怎么样？”

这样的未来太过美好。

美好到……只是听听，寒醉冬就快要开心到落下泪来。

他轻轻点头，用衣袖抹去眼角那滴要掉不掉的泪水，心底传来一丝微妙的酸涩，却又感到很温暖：“恩……那、那等我，彻彻底底治好，回鬼域的时候，再说这件事。”

“好象，是我太着急了。”

“还有一年，你也确实应该，认真想一想……我、我毕竟是一个死人。”

鹿饮溪表情认真：“不。”

“严格来说，你是一只死鬼。”

寒醉冬：“……”

寒醉冬抿着唇，深刻意识到以自己的口才跟鹿饮溪谈话无异于蚍蜉撼大树，于是转移了话题，认下这个称号。

“恩……那、那鹿仙子，能不能，为我、这只死鬼……治病？”

“好的死鬼，诊金是你的储物戒，里面东西全归我。”鹿仙子欣然答应，还上手搓了搓死鬼又嫩又滑的手背占死鬼便宜。

寒醉冬的手被她拉住使劲揉搓着，没多久就染上了淅淅沥沥的红痕，连那颗右手腕上的红痣也没有被放过。

死鬼红着脸沉默，并且回忆：“……好象，来了药王谷以后，我的储物戒，就一直在你那里？”

鹿仙子脸不红也心不跳：“哦，那是预付款。”

死鬼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