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完王卫国后,
柳莫寒才坐在沙发上长出了口气。
“柳总,怎么样了?”
齐洛很是关心的问道:
“我需要做什么?”
林北出事,齐洛也很着急,他可不想这么个好兄弟就这么陨落了。
而且林北也救过他的命,
如果能一命换一命,齐洛二话不说就去死。
可现在,他也感到很无力。
柳莫寒愁容未散,本能的想要点上一支烟,
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还是没有抽,而是拿出一瓶叶酸,倒出一粒吃了一颗:
“刚才联系了一位南云边防战区的首长,不知道他能不能有办法。”
“如果还是不行,那就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了。”
齐洛脸色阴沉了下来:
“我现在带人去平了陈家!”
“他们真想把事情闹大,那好办,我开辆货车拉一车汽油冲到陈家大院,炸了他们!”
“横竖不就是一个死。”
柳莫寒摇摇头道:
“冷静点,肯定还有别的办法。”
“现在,不到那个时候。”
旁边,阿瑞雅拿起柳莫寒吃的药瓶,随即一脸震惊:
“姐姐,你在吃叶酸?”
“你怀孕了?”
此话一出,
齐洛和周围的小弟们,纷纷内心一惊!
卧槽!
柳总怀孕了?
柳莫寒摇摇头,握着阿瑞雅的手笑道:
“还没有,在备孕。”
阿瑞雅一脸不可思议:
“我的天,姐姐你是想要小孩了吗?”
柳莫寒平静的看着她:
“这有什么惊讶的么?”
“我跟林北算是结婚了,要孩子是早晚的事情。”
阿瑞雅连连摇头:
“我真不敢相信,象你这样的女人,竟然会生孩子。”
另一边。
抚州,治安总局前的一条大街上。
大街上站着五十多人,最前面拉着偌大的横幅,上面写着‘枪毙杀人凶手林北,还我陈家男儿生命!
后面的人群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他们都是陈家的嫡系小辈或者旁支。
带头呐喊拱火的是个年轻人,
青年叫陈东,二十七岁,陈百胜堂弟的孙子,在道上也是妥妥的社会刀枪炮,一个人有三座混凝土搅拌站,
手下四五十个小弟打手,妥妥的黑社会。
“大家跟我一起喊!”
陈东高举拳头大喊:
“枪毙杀人犯林北,还我陈家男儿性命!”
后面一群人高声呐喊,
很快,陈家人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其实很多都不是陈家的人,而是手底下的小弟和打手,都是些社会边角料。
而周围的治安员们也不断阻止,
可面对陈家以及一些记者,治安也不敢用太过于激进的办法去控制。
所以导致现场十分混乱,
治安劝说无用,想镇压但还没有上级调令,局面十分尴尬。
喊了几嗓子后,陈东点了根烟,眼神犀利道:
“妈的,老子堂堂大老板,还来干这种事情!”
身旁,一个比陈东大不少的男人小声道:
“行了东子,陈老爷子发话,咱们就得干。”
“反正干好了有钱拿。”
陈东撇撇嘴:
“钱不钱的无所谓,我纯粹是为了陈家利益来做的。”
“走吧,继续喊,给官方施压!”
陈东队伍拖拖拉拉的在街上行走着,
路边许多人都拿着手机拍摄。
而就在这时,
对向车道,一辆空载的大巴车窜了出来,以时速一百二在公路上飞速行驶!
大巴车接连超车,很快就来到了最前方,
就在距离陈东等人二十多米的距离时,原本在对向的大巴车忽然跨越车道,
直接来到了陈东这条公路,逆行毫不减速的冲了上来!
“卧槽!小心!”
有人大喊一声,
但大巴车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唰的一下就出现在了陈东眼前。
陈东根本来不及躲避,
他双眼应激似的瞪大面部狰狞,下一秒直接被撞飞到了天上。
大巴车以时速一百二的速度冲入陈家人群!
轰!
砰砰砰!
一个个陈家人飞了起来,
有的撞飞到路边,有的则是被车碾压过去,场面极为惨烈。
在冲过人群后,
大巴车最终撞到了路边绿化带的大树上,
车身起火,很快燃烧了起来。
而现场的陈家人散落的到处都是,
除了在最后面以及旁边的人,其馀陈家人基本都被撞倒,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突如其来的这一幕,
现场众多围观群众全都看的清清楚楚。
“卧草快叫救护车!”
道路两旁的人全都看的惊呆,
随即众人赶紧拿出手机拍照和拨打急救电话。
周围监管的治安员也赶紧来到现场,场面顿时陷入了混乱
此时,
就在路对面百米外的治安总局内,
省治安庁马晓峰正在汇报林北案件详细资料,
坐在他对面的,正是省一把手,陈贵奇。
“持枪杀手还没抓到?”
陈贵奇穿着一身行政夹克,说话声音十分具有磁性,象是老年低音炮一样,
身上的官气十足,光是坐在那,就有一种不可试探的威严。
马晓峰点了点头,脸色十分难看:
“恩,杀手进入大山之后就消失了。”
“这几天我们一直在抓,热成像无人机也动用了,但都没找到踪迹。”
“而之前在酒吧的几个目击证人,被逮捕的一共有四个,三个在审讯室咬舌自尽,一个自杀未遂,现在还在昏迷。”
“如果公开审理的话,对于林北杀人的证据链确实不完整。”
陈贵奇皱了皱眉,明显有些不高兴:
“证据链不足那是你的问题!”
“你马晓峰是全省治安第一责任人,我已经把话放出去,必须要给民众一个交代!”
“如果象林北这样的人不被绳之以法,那公道何在?”
“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必须补充好证据!”
马晓峰低着头没说话,
陈贵奇的意思很明白了,让他动用一些不合规的手段。
但如果真出了问题,背锅的还是马晓峰,这真是进退两难。
“领导,战区李首长来电。”
这时,秘书拿起电话说道。
陈贵奇没有好脸色:
“又是隔壁来求情的?”
“挂了吧!我不想接这个电话。”
秘书脸色有些纠结:
“那可是李”
陈贵奇沉声道:“不接。”
秘书点了点头,挂掉了电话。
但紧接着,旁边那台红色电话响了起来。
秘书赶忙接听,随即脸色大变,他惊诧的看向陈贵奇:
“领导,京都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