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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星斗棋局(7)

时间在星罗帝国日益紧张的氛围中,又滑过了十余日。这短短的十几天,对于身处漩涡中心的几人而言,却仿佛过了数年般漫长。

在林钧不露痕迹的“辅助”下,戴沐白一方的势力,竟呈现出一种反常的、近乎回光返照般的“兴盛”。

那些通过迅风货运渠道招募来的亡命之徒,在林钧暗中筛选和有限度的支持下,竟真的帮戴沐白办成了几件漂亮事——比如,以极其“巧合”的方式,破坏了戴维斯两处重要产业的供应链;又比如,不知从何处挖掘出戴维斯麾下某位将领贪墨军饷的“确凿证据”,并巧妙地捅到了御史台。

这些事,单看每一件都不足以动摇戴维斯的根本,但累积起来,却成功地营造出了一种“二皇子韬光养晦、暗中积蓄力量、已具备反击能力”的假象。尤其是在老国王戴天风态度暧昧不明的情况下,这种假象更具迷惑性。

朝堂之上,气氛愈发诡异。

戴维斯几次就戴沐白的不法行径和近期针对他的挑衅进行控诉,并再次提及那份来源不明的罪证,希望老国王能严惩戴沐白,以正视听。

然而,戴天风的反应却让戴维斯的心一点点沉入冰窟。

面对戴维斯的慷慨陈词,老国王只是面无表情地听着,末了,不轻不重地敲打一句:“为君者,当有容人之量,亦需有御下之能。

若连自家兄弟的些许小动作都弹压不住,何以服众?何以治国?”

这话看似公允,落在戴维斯耳中,却成了赤裸裸的偏袒和对他能力的质疑!

而当戴沐白因为那几件功劳或是得到一些不痛不痒的赏赐时,老国王甚至会流露出些许“此子尚可雕琢”的意味。

这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像一把不断旋转的钝刀,反复切割着戴维斯的神经。他开始怀疑,父皇是不是从未真正属意于他?是不是一直在给戴沐白那个废物机会?是不是觉得自己这个长子……不够格?

压力如同不断上涨的潮水,淹没着他的理智。他感觉自己快要被逼疯了!明明他才是嫡长子,明明他势力更强,明明他处处为帝国着想!为什么父皇要如此对他?!

在这种极度的压抑和愤懑中,林钧那张温润无害的脸,和他偶尔看似无意间说出的话语,就成了戴维斯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殿下,自古成王败寇,史书由胜利者书写。有时候,优柔寡断,只会错失良机。”

“陛下年事已高,难免顾念亲情,被小人蒙蔽。若有人能助陛下早下决断,避免帝国陷入长久内耗,或许……亦是忠臣之举?”

“星罗军权,大半在殿下之手。皇宫禁卫,若也能如臂使指……则大局已定。”

“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若殿下下定决心,林某或可联络身后‘前辈’,在关键时刻,为殿下稳住局面,绝不让帝国陷入动荡。”

这些话语,如同恶魔的低语,一遍遍在戴维斯脑海中回荡。

起初他感到恐惧和抗拒,但随着压力与日俱增,随着对老国王的失望与怨恨不断累积,那扇名为“弑父篡位”的禁忌之门,似乎也不再那么不可触碰。

终于,在一场只有他们两人的密室会谈中,戴维斯双眼布满血丝,死死盯着林钧,声音嘶哑地问出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林寻!你背后……当真能有封号斗罗级别的强者,确保事成之后,帝国不会生乱?”

林钧心中冷笑,知道鱼儿终于要咬钩了。他脸上却露出郑重之色:“殿下放心,我身后前辈,实力超绝,且志不在此番基业。

他只求事成之后,能与殿下建立友好关系,互通有无。届时,殿下坐稳江山,有封号斗罗盟友震慑内外,岂不美哉?”

他刻意模糊了“前辈”的身份和具体实力,留给戴维斯无限的想象空间。至于事成之后……那自然是另一种说法了。

“那……宫变之时,皇宫守卫……”戴维斯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又有一丝疯狂的决绝。

“殿下只需将部分关键区域的防卫,尤其是内廷的轮换调度之权,交予自己人即可。”

“届时,我会安排绝对可靠的高手,替换掉原本的守卫,确保计划万无一失。”

他口中的自己人和可靠高手,自然就是即将抵达的林啸及其麾下五十名精锐。这些人,将披上戴维斯亲信的外衣,成为刺入星罗皇宫心脏的利刃。

戴维斯沉默了许久,额头青筋暴起,内心显然在进行着天人交战。他当然知道,引外人参与宫变,无异于与虎谋皮。

一旦成功,星罗帝国很可能就此沦为他人傀儡。但是,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那份被父皇认可、执掌一切的权力欲望,已经如同毒火般灼烧着他的理智。

“还有一事……”林钧见他犹豫,再次加码,声音压得极低,如同鬼魅,

“为确保万无一失,对付陛下身边的影卫以及……陛下本人,需用此物。”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材质特殊、铭刻着诡异符文的小玉瓶,轻轻推到戴维斯面前。瓶身冰凉,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这是……”戴维斯瞳孔骤缩。

“无色无味,溶于酒水,封号斗罗……亦难察觉,饮之必死。”

林钧语气平淡,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此乃我身后前辈珍藏之物,珍贵无比。

届时,需由殿下您,亲自敬酒,方显孝心,也不会引人怀疑。”

这正是曾重创过金鳄斗罗的奇毒(之前幽影斗罗用剩的,但是对付一个连97级都不到的,已经足够了)——【寂魂散】!

戴维斯看着那小小的玉瓶,仿佛看到了毒蛇的信子,浑身冰凉。由他亲自下毒,弑杀君父……这最后一步,彻底击碎了他心中仅存的犹豫和伦常底线。他脸色惨白,汗水瞬间浸透了内衫。

但最终,对权力的渴望,对现状的愤懑,以及对“成功”后美好未来的幻想,压倒了一切。他颤抖着伸出手,将那玉瓶紧紧攥在手心,仿佛攥住了自己的命运,也攥住了帝国的未来。他眼中最后一丝清明被疯狂取代,嘶声道:“好!就依你之计!订婚宴当日,便是……动手之时!”

林钧看着他扭曲的面容,心中一片冰冷。棋子,终于彻底入彀。

与此同时,朱家府邸深处。

朱竹清被彻底禁足了。院落外围多了数倍于以往的守卫,皆是朱竹云的心腹。她的活动范围被限制在自己的小院里,与外界的联系被完全切断。那枚可以联系林钧的玉片,她试过几次,却发现似乎被某种力量干扰,无法将信息传递出去。

她知道,这是家族和皇室对她最后的规训,确保她在那场注定悲剧的订婚宴上,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她坐在窗前,望着四四方方的天空,眼神空洞而麻木。曾经因为林钧的出现而燃起的那一丝微弱希望,在这铁桶般的禁锢下,似乎正在一点点熄灭。

他……或许真的尽力了吧。但一个人,又如何能与一个庞大的帝国抗衡呢?为了她,去颠覆星罗?这想法本身,就太过奢望,太过不切实际了。

她感激他给予过的那片刻温暖和那一线光明,但命运的重压,终究还是落回了她的肩上。

她轻轻摩挲着那枚无法传递信息的玉片,最终,将它小心翼翼地藏在了枕下最深处。或许,这就是她与他之间,最后的纪念了。

认命吗?不甘心。

但反抗?看不到路。

林钧很快通过安插在朱家的眼线,得知了朱竹清被严密禁足、断绝联系的消息。

一向沉稳冷静的他,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书写指令的手猛地一顿,笔尖的墨汁在纸上洇开一大团污迹。

他只是维持着那个姿势,良久,才缓缓将笔放下。

他走到窗边,负手而立,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僵硬。窗外是星罗城永不熄灭的灯火,繁华,却冰冷。

他试图通过深呼吸来平复心绪,却发现胸口那股熟悉的闷痛感再次袭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清晰,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焦躁和……心疼。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那里放着另一枚与朱竹清对应的联络玉符,此刻毫无动静,死寂得让人心慌。

他想象着她被囚禁在深宅大院,面对无法改变的命运时,那清冷眼眸中可能流露出的绝望……这种感觉,让他非常不舒服,甚至比面对老国王的警告时,更加让他难以保持绝对的冷静。

“感情用事……”他低声重复着林珑的警告,试图用复仇的大业、少主的宏图来压制内心的波动。但那个倔强清冷的身影,却如同烙印般,挥之不去。

他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决然的冰寒。所有的犹豫和柔软,都必须被彻底锁死。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他转身,重新坐回案前,换了一张纸,笔走龙蛇,字迹带着一股狠戾的杀伐之气。

计划必须成功!星罗必须掌控!

唯有如此,他才能拥有足够的力量,去打破那些该死的枷锁,去……守护他想守护的东西。

哪怕,过程充满血腥与罪恶。

哪怕,代价是自己的良知与……可能萌芽的情感。

“传令给林啸,抵达后,按计划分批潜入,接管戴维斯提供的防卫区域坐标。”

“通知我们安插在戴沐白身边的人,订婚宴前,怂恿他做些更出格的事情,吸引所有注意力。”

“最后……”他顿了顿,声音冷得如同万载寒冰,“确保【寂魂散】,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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