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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李代桃僵

他的声音,模仿得与李腾一般无二。

黄少杰烦躁地了他一眼,正欲发作,却见“李腾”对着那吓得瑟瑟发抖的侍女使了个眼色,用一种谦卑的语气说道:

“少主息怒,这里有小的伺候就行了。你先下去吧,别在这儿碍了少主的眼。”

那侍女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陈渊反手将院门合拢,并从怀中摸出一张符篆,无声地贴在门上。

一层微不可察的光晕一闪而逝,隔绝了内外。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黄少杰见他关门,愈发暴躁,抄起旁边一根烧火棍,就朝着陈渊的头砸来,“狗东西,找死!”

陈渊没动。

他就这么站着,任由烧火棍落下。

但在即将触碰到他头皮的瞬间,一只手后发先至,快如闪电,轻描淡写地抓住了烧火棍。

黄少杰只觉得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力传来,手腕剧痛,烧火棍瞬间被夺走。

他愣住了。

你咔!

陈渊手掌发力,那根坚硬的铁木烧火棍,在他手中寸寸碎裂,化为一地木屑。

“我问,你答。”陈渊的声音恢复了本来的冰冷,“说错一个字,或者试图呼救,我会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

黄少杰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看着眼前这张属于杂役“李腾”的脸,那张脸上的肌肉正在蠕动,骨骼发出细微的爆鸣,迅速地变成了另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

一张年轻、冷漠,却又带着一股让他神魂颤栗的恐怖威压的脸。

“你———你是谁!我叔公是筑基长老!你敢动我—”

话音未落,陈渊一指点出,一道阴寒的法力瞬间钻入黄少杰的膝盖。

“啊——!”

黄少杰惨叫一声,双腿一软,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剧痛让他冷汗直流。

“第一个问题,黄元为什么会待在黑石城这种偏僻地方?”

“我我不知道—”黄少杰疼得浑身发抖。

陈渊面无表情,又是一指点出,废掉了他另一条腿。

“我叔公——他是——他是为了躲避宗门内斗!”在极致的痛苦下,黄少杰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他得罪了宗主一脉的人,被排挤到这里等死!他根本不敢惹任何麻烦!”

原来是个失势的丧家之犬。陈渊心中了然。

“第二个问题,黄沙宗的命脉,或者说,最大的秘密是什么?”

“是地脉灵眼!宗门的地脉灵眼出了问题,灵气日渐枯竭,所以才不顾一切地要和沧溟域开战,抢夺他们的灵脉资源!”黄少杰竹筒倒豆子般吼了出来,生怕慢了一秒。

“很好。”陈渊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听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最后一个问题,你院子里那些失踪的孩童,是怎么死的?”

黄少杰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躲闪,“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陈渊冷笑一声,不再废话,神识如针,猛地刺入黄少杰的识海。

“啊啊啊!”

黄少杰抱着头满地打滚,无数被他刻意遗忘的画面,被强行翻了出来。

“我说!我说!我有一门残缺的秘法,叫《血炼精魄》,可以可以炼化别人的灵根天赋为己用那些孩子都被我炼死了—·骨—·骨就在炼器室下面的密室里—

陈渊眼中闪过一丝极致的厌恶。

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残害了那么多无辜的生命。

这种人,死有馀辜。

他得到了所有想要的情报,也证实了此人的罪孽。

“下辈子,别做人了。”

陈渊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

他伸出手,扼住了黄少杰的喉咙。在对方惊恐绝望的眼神中,缓缓发力。

“咔!”

脖颈被干脆利落地扭断。

这位黄元长老寄予厚望的孙侄,这位残害了无数天才孩童的恶魔,连一丝象样的反抗都没有,便彻底断了气。

陈渊随手将尸体扔在地上,仿佛扔掉一件垃圾。

他走到炼器室,按照黄少杰的记忆,轻易地找到了密室的机关。

阴暗的密室中,十几具孩童的骸骨堆积在一起,散发着冲天的怨气。

陈渊沉默片刻,一把火,将这里的所有罪证,连同黄少杰的尸体,烧成了飞灰。

做完这一切,他才不紧不慢地走到一旁的铜镜前。

千幻运转。

面容,身形,骨骼,乃至那股虚浮的法力波动和属于黄少杰独有的灵魂气息,都被他分毫不差地复制了过来。

片刻之后,镜子里,出现了一个全新的“黄少杰”。

他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病态的潮红,眼神阴势,嘴角挂着一丝残忍的冷笑。

完美。

陈渊,不,现在的黄少杰,走到主屋的太师椅上,缓缓坐下。

就在此时。

院门外,传来了护卫躬敬的声音。

“少主。”

“长老刚刚传下话来,让您收拾一下,即刻去他的静室见他。”

院门外传来的声音,让陈渊刚刚坐下的身体,瞬间绷紧。

黄元。

这个名字象一块巨石,沉沉地压在了他的心头。

他刚刚才完成了替换,连黄少杰的椅子都还没坐热,对方的叔公就找上门来了。

千百个念头在陈渊的脑海中电光火石般闪过,最终又尽数归于沉寂。

他深吸一口气,再吐出时,整个人的气场已经发生了天翻地复的变化。

那份属于陈渊的冷静与凌厉,被彻底地、严丝合缝地收敛起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怯懦、惊慌,以及一丝被人打扰了“清净”后的烦躁与怨毒。

他脸上那病态的潮红,似乎更盛了几分。

“知道了!催什么催!烦死了!”

陈渊对着门外,不耐烦地吼了一嗓子。

他的声音尖利,带着几分色厉内在的虚张声势,完美复刻了那个废物该有的姿态。

门外的护卫显然对这种态度习以为常,躬敬地应了一声“是”,便再无声息。

陈渊站起身,故意将旁边的桌案端了一脚,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他骂骂咧咧地整理了一下身上华贵的衣袍,脸上挂满了不情愿,磨磨蹭蹭地朝着院外走去。

每一步,他都在调整自己的状态。

步伐虚浮,双肩微耸,眼神躲闪,却又强撑着一抹傲气。

他将自己,彻底变成了一条被主人唤去训话的、虚弱又暴躁的狗。

黄元的静室,离静心苑并不远。

那是一座毫不起眼的小院,比静心苑还要破败几分,只有一名老仆守在门口。

见到陈渊,老仆只是躬了躬身,连头都未抬,便侧身让开了路。

“进去吧,少爷。长老在等你。”

陈渊喉结滚动了一下,咽了口唾沫,畏畏缩缩地推开了静室的门。

静室内光线昏暗,一股陈腐的檀香气味扑面而来,一名身形枯稿的老者,盘膝坐在蒲团上,背对着门口。

他没有回头,只是慢悠悠地盘着手中的两颗核桃,“咔咔”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陈渊进来后,就那么在门口,不敢上前,也不敢出声。

他低着头,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活脱脱一个做错了事,等待家法伺候的顽劣子弟。

“砰。”

一颗核桃,被重重地放在了旁边的矮几上。

“还不过来,跪下!”

黄元的声音沙哑,听不出情绪,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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