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一言不发,像两尊雕像。
……
客厅里。
詹翔盯着刘志学。
“你想干什么?”
刘志学靠在沙发上,神情轻松。
“我今天过来,是想和詹老板谈点事情。”
“谈事?”詹翔冷笑,“你把我弟弟扔下楼,现在又闯进我家,你管这叫谈事?”
“詹老板,生意场上,总要有个谈法。”刘志学说,“你弟弟做得不地道,所以我教训了他。现在,我是来和你谈合作的。”
“合作?”
“对。”刘志学点点头,“水产生意,我有渠道,你有货源。我们可以合作。”
詹翔盯着他。
“怎么合作?”
“很简单。”刘志学说,“以后水产这一块,货你来供,我来销。”
他顿了顿。
“当然,利润分配上,我拿大头,你拿小头。”
詹翔听完,笑了。
但那笑声里带着怒火。
“你在做梦!”
他站起来,指着刘志学。
“你知道我在荣市混了多少年吗?你知道我背后有什么人吗?”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
“你要是敢动我,我保证让你离不开荣市!”
客厅里安静了几秒钟。
刘志学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詹老板,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威胁我。”
他冲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三个人立刻上前,抓住詹翔。
詹翔想挣扎,但根本挣不开。
他被按回沙发上,动弹不得。
刘志学站起来,走到旁边一个人身边。
那人手里拿着根钢管。
刘志学接过钢管,掂了掂。
“把他腿搭上来。”
两个人抓住詹翔的右腿,搭在茶几上。
“你要干什么?”詹翔脸色煞白,“你敢……”
刘志学举起钢管。
“詹老板,给你个机会。现在答应,还来得及。”
“你敢……你敢动我,我……”
詹翔话没说完。
钢管落下来。
砰的一声。
清脆的骨裂声。
詹翔的惨叫声在客厅里炸开。
他的右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反折过去。
詹翔的脸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冒出冷汗。
卧室里传来女人和孩子的尖叫声。
刘志学把钢管还给旁边的人。
他蹲下来,看着詹翔。
“詹老板,我说过,我不喜欢被人威胁。”
詹翔疼得说不出话,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
刘志学站起来:“今天先这样,好好想想我说的话。想清楚了,随时可以找我。”
他转身朝门口走去。
其他人也陆续跟着走出去。
客厅里。
詹翔趴在沙发上,右腿的剧痛让他几乎昏厥。
妻子和女儿从卧室冲出来,看到这一幕,女儿直接就晕了过去。
詹翔咬着牙,掏出手机。
手指颤抖着,拨了个号码。
“喂……是我……”
凌晨一点。
荣市人民医院。
詹翔被送进急诊室。
医生检查完,说右腿胫骨粉碎性骨折,需要手术。
詹翔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
妻子在旁边抹眼泪。
詹翔盯着天花板,眼睛里带着恨意。
但更多的,是恐惧。
他在荣市混了十几年。
什么人没见过。
但像刘志学这样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那个人,眼神太冷了。
冷得不像话。
而且,他太狠了。
说打断腿,就真的打断。
没有犹豫,没有顾忌。
詹翔想起刘志学临走前说的话。
“想清楚了,随时可以找我。”
他咬着牙。
不行!
不能就这么认了!
……
与此同时。
南湖小区。
老五躺在床上,睡得很沉。
他不知道。
今天晚上,刘志学在荣市,掀起了一场风暴。
他更不知道。
这场风暴,会给他带来什么。
手机在床头柜上静静躺着。
没有任何来电或短信。
屋子里很安静。
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
凌晨两点。
刘志学回到住处。
一间普通的出租屋,两室一厅。
他打开灯,走进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