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代表着,不能。
“古书记,你这是什么意思?”
洛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一种被背叛后的尖锐。
古长青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他看着这个曾经玩弄了多次的女人,微微摇头。
“洛柔,这件事,已经不是你我能够参与的了。”
“什么叫不是我们能参与的?当初拉我下水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洛柔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
“此一时,彼一时。”
古长青淡淡地说道:“我真正顾虑的不是一个李平生,而是我背后的人,是谭家。”
“省里这份文件下来,摆明了是徐天成在保李平生,这意味着兴阳县这潭水,已经浑到连谭家都可能被当成弃子牺牲掉的地步。”
“我如果再帮你,只会把我自己,甚至把谭家都拖进这个泥潭。”
“呵……呵呵……”
洛柔突然冷笑了起来:“说到底,你就是怕了?什么谭家,什么泥潭,都不过是你的借口!”
“古长青,你就是个软柿子,看到省里来人了,腿就软了,腰就弯了!”
“你不是变心了,你只是单纯的……怂了!”
古长青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波澜。
洛柔看透了这个男人的懦弱与自私,但她知道,再纠缠下去已经毫无意义。
这个男人,已经靠不住了。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翻涌的恨意:“古书记,你的选择我尊重。”
“不过你记住了,他李平生现在是去麒麟市招商,但他总有回来的一天。只要他还在兴阳县的地界上,我就有的是办法管他!”
说完,她甚至没有再多看古长青一眼。
“停车!”
司机闻声,猛地一脚刹车,将车稳稳地停在了路边。
洛柔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走了下去。
古长青看着窗外那个渐行渐远的孤傲背影,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李平生……你碰不了的。”
他比谁都清楚,从省委省政府那份双印文件盖章下来的那一刻起,李平生就已经不是兴阳县这帮人能动的存在了。
保李平生,现在就是政场正确。
哪怕为此与洛柔彻底决裂,那又怎样呢?
翌日清晨,县长办公室。
省委文件的风暴,虽然被强行压在了兴阳县权力核心的极小圈子里,但其引发的后续震荡,却早已让这片土地上的人心,彻底涣散。
县长陈人民的脸色,比窗外的阴天还要沉。
坐在他对面的,是县人大的主任赵长兴,他一巴掌狠狠拍在红木办公桌上,震得茶杯嗡嗡作响。
“妈的,想想真尼玛的憋气。”
赵长兴的脸上青筋暴起:“陈县长,这他妈算怎么回事?我们这么多人,布了这么大的一个局,结果呢?”
“人家省里一份文件下来,直接把我们的脸按在的上踩!”
“李平生人都不在兴阳县,我们居然还动不了他了?”
他越说越气,眼中凶光毕露:“陈县长,不行就走江湖的路子,派二十个,两百个,两千个兄弟过去,把他做了!一了百了!”
“糊涂!”
陈人民猛的抬头,呵斥道:“你以为现在还是以前?省委文件指派他去麒麟市招商,他现在要是出了事,第一个查的就是我们兴阳县,你是不是嫌自己的帽子戴得太稳了?”
赵长兴被骂得一愣,狠狠咬牙。
陈人民掐灭了烟头,眼神阴鸷。
“我已经通知下去了,昨天座谈会上的那份文件,列为机密,任何人不得外泄一个字。谁敢乱嚼舌根,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