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击许凌恒的是一只竹妖,长的就象是一根竹子,能够射出象是青色的箭矢模样的妖术。
许凌恒阴着脸,快速来到竹妖的面前,孙嘉也同时到来,她的脸色非常难看,却一句话不说。
“孙副队,这好象是人为控制的—”
她身后一个稍微年轻一些的镇妖卫的人压低声音,似乎很想说什么,但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
“从现在开始打起精神来。”
“你没事吧?”
“多谢孙大人关心,小的没事。”
孙嘉只是关心许凌恒的伤势,她不了解许凌恒的具体情况,继续补充道“往后躲一躲,这一路,不容易。”
“多谢孙大人。”
许凌恒低头欠身目光闪铄,刚刚那句话他听进去了。
这好象是人为控制的—
‘向涛!’
他的心里只有这个名字,因为他见识过向涛控制地龙,虽然当时的状态已经达到了死亡边缘,但长期修剑,他对“气”的掌控越发的微妙。
不能说很象,只能说一模一样。
若是按照这个逻辑推算“从之前的言语中推算向涛是陈泰身边的人。’
‘人为控制的竹妖——满车的灵石县太爷的意思!
许凌恒的目光变得无比凌厉,越想他越是肯定。
这种手段,是陈家人做得出来的。
最开始的时候他还觉得奇怪,为什么明明是跟着陈三去其它县城,还要多此一举的分成三个梯队。
若是把一切都联合起来,那么所有的一切就明了了。
宜县大张旗鼓的告诉中何县的人要送灵石最后半路被邪修截杀,灵石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宜县手里。
“所以————这些人,全是被献祭的对象。”
想明白这个问题,许凌恒深吸一口气,看着这些货箱。
在陈氏的权利游戏面前,个人的实力太微小了。
“现在开始,要小心了—”
许凌恒收起来手上的东西,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观察周围的情况,随时准备跑路。
正午的官道本该喧嚣,此刻却静得可怕,许凌恒眼神一凝,心中暗道“来了~”
队伍正穿过一片枯木林,许凌恒走在队伍末尾,周围太安静了,连鸟雀的啼鸣都没有他已经知道敌人的到来,三年磨剑,赖以生存的本领从来没有退化,反而越发的入微。
“嗖!“
第一支箭矢破空而来,直接洞穿了一名脚夫的咽喉。
“敌袭!“
刹那间,数十道黑影从枯木林中窜出。
薛竞豪怒吼一声,数把飞剑腾空冲出,孙嘉双手掐诀,火球呼啸着将两名冲来的劫修炸成焦炭。
但劫匪太多了。
许凌恒冷眼旁观,看着一名又一名的人倒下,快速计算着周围人的战斗力。
“没有筑基可以苟一波”
“三个练气圆满,薛竞豪孙嘉两个练气圆满,三对二。”
心中快速分析着,偶尔出招,躺下装死。
乌龟每天都缩在龟壳里面,可总有肚子饿的时候,这种时候一定要胆大心细。
“结阵!结:“一名镇妖卫话未说完,就被一件法宝贯穿胸膛,倒在了许凌恒的边上,他快速拉过户体,将自己气降到最低。
混乱的战斗持续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当最后一名随行人员的头颅滚落在地,劫匪首领踩着血泊走来。
“走吧。“
他说话的时候颤颤巍巍的,仿佛已经站不稳,薛竞豪吐出一口血沫“怎么?不把老子献祭了?”
一旁的孙嘉同样也是瘫软在地,劫修的状态也不算好,三名练气圆满,五名练气九层,一共八个人。
足以证明两人的战斗力有多么恐怖。
“少说话,滚。”
“老子要是不走呢?”薛竞豪对面一群黑衣人一点不慌。
“不想杀你。”
“逼着我站队?我薛竞豪生是镇妖卫的,死也是镇妖卫的,你们之间的斗争别扯老子33
“杀!”
劫匪首领正要挥刀,突然浑身一僵。
一道灰蒙蒙的剑光,不知何时已抵在他的咽喉,剑煞吞吐间,劫匪首领的头颅高高飞起。
剑收,剑出灰色的剑光如游龙般在林间穿梭,每一次闪铄,都带起一蓬血花。
八个人只用了十息,许凌恒不想出手,但是他不得不出手,因为他的命已经和货箱绑定在一起,薛竞豪死不死他都要死。
薛竞豪早就在战斗的时候给他发信号了,只是他并没有搭理,听到他们的对话他就知道,其实双方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所以,献祭的对象就是他这种小人物。
当最后一具尸体倒下,许凌恒收剑入鞘,转身看向浑身浴血的薛竞豪二人,压低声音“还能走吗?
孙嘉瞪大眼晴,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同行了一路的年轻人,随后看了看薛竞豪。
“傻逼玩意!老子让你动手的时候你怎么不动手?”
许凌恒不说话,第一时间把地上所有的战利品全部带走,再把所有的战斗痕迹抹除。
枯叶飘落,盖住了满地的鲜血。官道上,只剩下沉重的喘息声,和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许凌恒拉着犀牛的锁,这种东西就象是工牌一样,谁当领导不重要,只要拉着伽锁的人,都能够命令它们。
就好象牛马“这是你布置的暗棋吗?”
孙嘉靠在货架上,脸色非常难看,刚刚的战斗以少敌多能够活下来已经不容易。
“不是我,是这小乌龟没有选择了。”
薛竞豪衣服没有一块是好的,有几处更是血肉模糊。
“好稳的剑,镇妖卫什么时候出现这号人物?我居然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咳咳咳—”
薛竞豪说话的时候不停的喷血,但还是开口了“你们那,两个队长都是他杀的。”
“刘洪的人?”
“以前是,现在不是。”
“镇妖卫的?”
“不是,这小子属乌龟的,你不用理他。”
许凌恒并没有换两人的状态,他把牛马拉到赶路过程中一处可以隐蔽的地方。
这就是他一路画地图的重要性,他知道两人肯定有后手,但是跟他没关系。
他只是想要活命。
“我他妈的等你了三年!三年!你知道这三年我怎么过的吗?狗日的!”
一声不和谐的声音传遍了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