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语:“……”
这死直男的心是石头和钞票做的吗?!
她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夸奖和暗示也一箩筐了,不该理所应当顺其自然的进入暧昧环节,让两人的关系更近一步吗?他怎么老是在关键时候掉线?
这个该死的,木头一样的,完全不解风情的,满眼只有生意和财团宏大未来的臭男人!
她所有的媚眼全部都抛给了瞎子看。
要不是这个瞎子具备她当下需要的一切功能,接下来还会起大作用,而且长得好看,盛语早把他一脚蹬了。
话说回来,盛语记得和司宴早年也风流过,为了给家族复仇,重建和家,十几年的漫长奋斗史中什么魑嵬魍魉都见过,肮脏下作的手段也使过,反正绝对不是个干净无瑕的人。
云家还没倒台那会儿,他和那个顶漂亮的私生子混在一起,没少玩姑娘,近两年才开始收心。特别是他找回来那个妹妹出事没了之后,彻底变成了事业狂,修身养性,不近女色。
寡得好像突然失去了那方面的功能了一样。
富太太圈推测,这位新贵是到年纪了,人生进入下一阶段,要找合适的女人成家了。
盛语就想要这样的,功能齐全那很好,功能没了只想找个充门面的老婆那更好,两人各取所需,婚后互不干涉各玩各的,也不失为一种圈内常见的夫妻相处之道。
和司宴的想法没她这么多,他分出一缕神听盛语说话,其余注意力都在梅宴澄。
韩姝说他幼年受伤,落下残疾,不能行走,和司宴见他确实坐在轮椅上,他的司机兼保镖推着他,正和一帮偶遇的同僚聊天。
梅宴澄突然朝这边转头,精准地朝和司宴看过来。
两人的目光穿过大楼外来去匆匆的行人,隔空遥遥对望,有种无声的东西在通过这个眼神传递着。
梅宴澄对他露出一个笑容。
和司宴瞬间想到韩姝说的,梅家在监视盛语的时候注意到他了。
此刻盛语是背对那边的,梅宴澄未必能看见她的正脸把人认出来,继而间接推测出他的身份。但那个眼神,那个笑容,分明代表对方已经确认他就是和司宴了。
阿姝说的很对,这个男人确实不能再留。
梅宴澄的耳机里响着梅宴年的声音:“哥,怎么样,见到人了吗?”
等聊天的同僚们都走了,梅宴澄才回答:“嗯。”
“是个怎样的家伙?”
“一个猎人。”
“哦?很少听到哥用这个词形容别人。”
“盛大小姐的盘算估计要落空了,这男人恐怕不是真心帮她。”
人类对识别同类具有很高的敏感度,梅宴澄之所以这么笃定,是因为他一眼看出对方和自己是一路货色,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女人,尤其是身处复杂环境,被众多危机环绕的女人,总是轻易的被男人的外在特点迷惑,华丽的包装,帅气的外表,解决问题的能力,消除麻烦的权力,体贴和礼貌,克制与尊重,……迷失在这些随时可以改变、收走、颠覆的东西里,自己给他捏造一个与真实南辕北辙的内在,并对此深信不疑。
她们真正爱上的并不是男人,而是自己脑补和创造的灵魂。
没想到盛家的女儿也会栽在这种劣等戏码上。
梅宴年问:“既然如此,我们做点手脚吧,让盛语发现他的真面目,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